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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空

今日的悲空,冷藏了今日的秋风。此日的琐屑,沉浸着烦躁的思绪。那日我苦求的,而今通都去罢。如同雨水,甘霖凄楚,下时尤感爽快,过去皆成泪痕。

但且有着末日的悲哀,而仅存那份悲哀,连同我的自身,也日渐的消亡成尘灰。那么,我是那尘灰,那尘灰随风而飘逸,随雨而凝固,随日而沉淀在空野寂幽处,同野草。那么,我是那野草,吸取甘霖。然而吸附着,在陈死人的土地,扎根在腐烂的躯体中,让那黑色的血液化作一份养料,来供给,而且悲哀,而且仅留陈死人的愿望。

一两点的路灯光,就如悲空的今日,发着离散开去的光晕,其实却也从未合拢。秋风或者冬风啸远,间或流落的丛滴冷雨,无论昼夜,然而也来了,不免相告,实当当的无礼。顽童的嬉戏,嘈杂的声音,却能原谅,它们无故作了打破寂霄的飞锤,然而碎成一片片,哗啦啦,从目色里坠落,连同那颗悬着的心。

今日甚而悲空,秋风或者冬风一贯凉透。我明知一时的牢骚是同星空终将的变化,而且如同尘灰,也要被掩埋,或者也将沦为雨水的俘虏了。可是芜杂、不容我停止的思考。同四季的更换演替,在心里蔓延开去。

那么就着此日的悲哀,让我继续牢骚。我循着墨汁的曲折行进,在黑夜与白昼,过去与今日徘徊,使我渐渐沉溺在过去的沼泽里。

确实并非有非要说的话,只知道即使紧急非常的关头了,也仍抽空整顿思想,让它回到它应在的地去。让它作逆时的飞轮,携着那点点的回忆,或者通透些,那点我至今也不很高兴的情调,在悲空的子日,作无谓的回旋吧,我将不再理会。那么,我以后或也少作这种无谓的牢骚,而把心思朝更宽阔的路上走去,而无谓的牢骚将作另一种方式的绽放,而不仅仅是停留在自己这实无噱头可找的人身上去了。

201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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