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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涧里的小四月

我在想什么?

流水叮咚唤醒了休憩在溪旁的我,安的《陌上花开》从手中滑落,冰凉的岩石躲在背后,溪边的风吹得诗意般静和,拂过脸颊时撩起了几缕发丝。丛林因为风起也开始配合地哼唱着歌,婆娑的声响阵阵入耳,小溪淌水的清脆声也应和着这欢快的旋律,沙粒沉睡在脚下也开始舞动了。青草弥散着淡淡地味道,牵引着回忆幽幽。

橘黄色的夕阳拉长了岁月的影子,斑驳的木门衰败得如同暮春里一朵即将萎谢的花。四周都寂静得可怕,我开始成为那里唯一一个可以走动的风景。那时候,过去被脚步的更换分成了一段一段。走一步就可以像一名观众享受旁观着印象深刻的故事匆匆上映。

我的脚步更替,背景的颜色也随着改变,就像昼白夜黑。我的步伐从开始的紧凑渐渐变得轻缓且沉重。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喜欢那种融入血液里的熟悉。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似醉非醉,就像是一个季节里的落花暖了一座明亮的年华。

风轻轻吹,掀开了书几页,风停了,书却停留在扉页,书面与扉页形成了自然的弧度,好像是在为宁静勾勒角度。我没有捡起书的意思,那就让它在我身旁躺着,就像是我多年以来的老友,现在默默躺在我身边,倾听我对旧时光的眷念。

我眷恋着一个故事,因为那个故事非比寻常,那里有一朵承载着整座青春的花,他们说那朵花叫:爱。懵懂的年华里始终拨不开迷雾去把那朵花认真斟酌看清。我只能透过雨、透过风、透过迷离的风景去眺望那朵忽隐忽现、忽明忽暗的花。我曾经多次以为自己靠近了它,想要伸手去抚摸的时候却发现总被荆棘刺得满是伤口。

那朵爱便开始成为了青春里的海市蜃楼,我总能在夜里、在寂寞时、在难过无助中看见它魅惑般耀眼的美,可是我却无法触摸到它,就像是一个不小心在沙漠迷路的旅者,在解渴交加里,幻想和欲望总能撑起前进的力气,可是失望与落寞也能击垮一个人的求生意识。

所以故事的结局是,雾气遇见风便会渐渐消散,然而因为随着岁月在时光的道路上轻驰生起了微风,笼罩住青春的迷雾也会渐渐消逝,你就会发现原来那朵神秘的花不需要你去靠近,当它汲取了足够的青春养分时,那朵花会幻化成爱你的人,然后他会踏尽荆棘过来亲吻你。

一阵清脆的鸟啼声拉回了我飘远了的思绪,我捡起静躺在身边的书,站起身,却发现一束明黄的光洒落在一张无人静坐的木桌上,而我此刻却是身在安静残旧的图书馆里。

穆一/文

14/4/27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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