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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由发疯

夜深人静的时候,世界也就剩下了自己,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努力的让神志清醒,就是不肯睡去,因为一旦闭上眼,就只能是明天了。

总是一遍一遍的看着夏洛特烦恼,每当夏洛唱起:“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如今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你们都还好吗?你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你们成长的时光。终究还是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也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我听着也就让我满满的都是回忆,好想指名道姓的去感谢和我一起成长却散落天涯的她们,可还是算了吧,因为我们都一样啦。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才能控制自己,不在让渴望的心灵为之疯狂,将一个人悄悄隐藏。

也不知你在那头是否也像我一样,让一种内心的渴望疯狂生长,就在这夜里互相牵念着彼此,虽然我们都未曾谋面过,完全就是素昧平生的那种,但是却都在枕边寄托着相思,渴望的未来的另一半是如何的,也都从来没想过会是彼此。

亲爱的你好?也不知你在哪个角落猫着,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一双安静而清澈的眼睛,就像某个宁静的夜,无声无息的藏匿在你的眼角,好像你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它流露出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真的有你,是和我作伴一生的人,我愿意为了你继续孤独,但是你要记得出现哟!

我是个古板的人,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人则是极具灵性的精灵,但现实里很多人却愿意把自己看做凌驾于一切生灵之上的畜生,没有对于美与梦的追逐,认为一切都是钱与肉的交织。

对一个人深深的思念是多么美秒的事情呀,我活着的勇气也就来自于冥冥之中对于某个人的思念与信仰,虽然她是谁以及哪我都并不知晓,但是我相信她会在某天与我相约。

午后的天终于放晴了,一天的大雪几乎都把广阔的天地渲染的人迹罕至了,可惜这千里江山,如同国画大师寥寥几笔的杰作,只是却无人欣赏。

黄昏的夕阳下冰雪成水的不断的从屋檐落在了水渠里,整个温暖的村庄里已有几家人烧炕了,滚滚的浓烟不断的从炕门里冲出撺到天上去找不到了。

荒凉的山丘上一座破庙颓废的杵着,一位老奶奶背着一背篓的干麦草正好经过,准备要去给怀孕的儿媳妇烧炕,他走到破庙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灵活的张望了一下四周后钻进了破烂的老爷庙,老奶奶双手合十的给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老爷磕头,嘴里还念叨着这次一定要保佑我儿媳妇生个女儿,磕完头后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才出来,也就背着背篓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之所以偷偷摸摸是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儿子骂她迷信,他的儿子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骂人,儿子一骂她,她就哭了,这时暴脾气但善良的儿子也就不忍心骂了。

老奶奶的老伴是这个村里著名的“先生”,我们这里只把阴阳先生之类的人叫先生,老奶奶姓舒,名字叫珑莲,年轻时是个十里八村有名的红歌艺人,绝对是山歌界的扛把子。

他的老伴名叫周号仁以前是个跳大神的,还会阴阳、算命、操办红白之事,别人修房、做棺材、出行都找他,因为选个好日子很重要,别人病了也找他,还是把脉的老手,几乎可以呼风唤雨,天下暴雨了,他会对着苍天大喊“雨够了,别下了”,话后不久天也就能真晴了。

就这样一个能人可被儿子骂惨了,儿子看见他装神弄鬼的就骂,因为他的儿子从来不信鬼神,儿子一直骂他是神棍,简直丢人死了。

老爷爷被骂着骂着也就不干了,只是经常感叹儿子、孙子都觉得跳大神、算命、看日子是迷信,都觉得这东西很晦气、很丢人……

现在也没有人愿意继承他的本领,也许有些过东西只属于曾经,只是自己现在才发现在这个没有信仰与敬畏的年代,他的那些东西早就过时了,即使真的有人继承也不过是用来赚钱行骗的杂耍,到还不如带到棺材里去。

没过几天,那个被求神保佑着是个女孩的娃儿就出生了,可老奶奶一看就不高兴,孩子的母亲一看也有点不高兴,因为又是个男孩,他们都渴望一男一女,只有这样才叫龙凤呈祥,这两个儿子,以后娶媳妇要愁死个人的呀,哎。

既然生了也就没办法了,也就养着吧,家里也就把他当女儿给养着,念书时同学都经常嘲笑他穿着女孩的裤子,他回家问妈妈:“为什么要给自己买女子娃穿的裤子?”妈妈说:“我看着好看就买了”,哎!这样的母亲真是想女儿想疯了。

这孩子小时候比较腼腆,大大的脸盘上浓浓的眉毛,两只恰到好处的眼睛里好像藏匿着一场幸福的美梦。

他的名字叫周灵,是他们村最有威望的老人周灵的爷爷给起的,可周灵在成长过程中却一身反骨,他喜欢仰望星空的神秘,遥望蓝空的自由,时常傻傻的看着水坑中云朵漫步天空的倒影,想象着清凉的水坑里那倒影也许就是穿越时空的门洞,如果跳进水坑就能掉落到天空那该多好,这样自己就可以在天空与云朵同步,也可以钻进云朵里看看云朵里面藏着什么宝贝,顺便俯瞰绵延的山林里那小小的村落,看爷爷奶奶与父母在村里的某个角落忙碌,也可以跨过阻挡自己的大山去人潮涌动、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都市,因为那里才有真正的芸芸众生。

想象一番可自己还在水坑边发呆,不一会儿了奶奶就喊他吃饭了,后来周灵就踏上了求学的不归路,随着慢慢的长大,烦心事也越来越多,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理睬这个世界,也许我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后来他选择了学习音乐,周灵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澈空灵似乎他的灵魂能通过声音进入别人的耳朵,去搅动别人的精神世界。

生活中他就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不还啥事他都只是我以为、或许、差不多、应该、好像、不确定的去应对生活,学习中他不喜欢数学与英语,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民族主义者,觉得在精神文化层面只有中国的最好,排斥外国的一切,还极端的觉得认为外国比中国好的人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耻辱,就是个汉奸。

因为他数学和英语不好,所以老师常指责他,说你不好好学习每门课,去做个全才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你对的起辛辛苦苦教你的老师吗?后来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道德绑架式的一些东西而辍学了,他觉得只有在众生相的社会上才有可能找到身心的轻松与自由。

可是当他跨出校园步入社会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也让他不由的怀念校园里的青春与说说笑笑的那些花儿。

回到现实和学校对比,差距可真大呀。学校里可以迟到、可以旷课、可以打架、可以不穿校服,给老师请假那么简单,也可以大胆的亲一口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老师最多也就说个小孩子家不懂事。

可在社会,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迟到就要扣钱,旷工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就可能他妈滚蛋了,在社会上打架你试试?要么打的你死我活,要么进派出所,军队、警察、保安、门卫都可以让你大彻大悟,不穿工作服你连工作室都进不去,还有可能被保安撵出公司,在社会如果别人没同意你亲一口别人试试,舆论的吐沫绝对能把你淹死,还有可能被某些见义勇为的人把你丑揍一顿,最后落得个猥琐男的名声。

也许是经历的多了,周灵也就顿悟了许多,知道了一个人如果要混的好就要懂得曲中与恩威并施,同时发脾气有时候也是一种艺术,因为这样可以让你有狼一样的血性,让别人更加尊重你,但也不要乱发脾气,因为没有艺术的发脾气会让别人更加讨厌你。

我们要做一个有脾气的人,你可以不用一句脏话的去吵架大骂天下之小人,但千万不要动手打架,也不要计较,因为你不是莽夫,和你美好的未来相比没有什么是值得去计较的。

虽然周灵有些不靠谱,但是他的经历却告诉我们他就是一个后来居上的人,刚开始笨手笨脚的别人都瞧不起,可到后来他总是比别人优秀,他的人际关系总是特别好,不管在哪里工作,他总是在最后得到大咖们的青睐,从而升职务也要比开始比他优秀的人要快,因为大咖们喜欢周灵的诚信务实与勤劳担当。

同时周灵也懂得了自己之所以多年来单身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专注认真的追过一个人,也就因自己不曾勇敢过,一直唯唯诺令人作呕诺的样子成就了今天的自己,自己喜欢的他们也都成了随风天涯的花。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灵就感叹我们每个人都在金钱的驱使下渐渐的成了具有奴性思想的机器,自己只剩下听话照做,而没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领导说的就是对的,员工的说法就是不靠谱,我想这个世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曲中或者是每个人心中的一个牵挂吧。

周灵以前也有一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叫马信虹,信虹那一米七六的大高个,一看就知道是高挑美女的代名词,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真如九天的银河飞流直下,似乎要把满天的星辰神秘到阳光下的闪闪烁烁,那凌厉的眼神流露着霸道的力量,似乎全世界都会为她让路,让人通过他的眼神就能触摸到她的未来是多么美好,精瘦的面颊上颧骨略微凸起,尖尖的鼻梁想一座高山,还有那张魅力十足却能杀人的嘴唇,让她整个人几乎能扛起生活的全部。

就是这样一个女汉子,转身周灵一双弯弯的眼睛总在微笑,嘟嘟的嘴巴那么可爱,面对生活凌厉而霸道的眼神几乎能驾驭天上人间。

她和周灵在一起几乎所有的重担自己一人承担,周灵只是起个辅助的作用,她也知道周灵是个温顺的男孩,所以要是周灵惹她不开心了她就拼命干活,直到周灵道歉,周灵也不是懒惰的人,所以两个人的勤奋就是他们生活的样子。

可在某天周灵却对另一个女人着了魔,也许是周灵出轨了吧,他可真糊涂。那个女人叫秦雅,比周灵大六七岁,她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可周灵却迷恋上了秦雅,就因为两个人在工作时秦雅对周灵说了一句话,周灵就被那摄人心魄的声音迷住而忘记了自己,秦雅那安静的眼神、宁静的性格、平静的气质、温柔声音、干净的灵魂几乎是一个纯净而澄澈的夜晚,是那么的让周灵陶醉,几乎这些都与自己的对象信虹恰恰相反,一个作为母亲历世多年后还能有一个少女一般的羞涩与一切,那该是多么难得的出淤泥而不染与一种世外桃源。

后来周灵向秦雅表达了自己深深的爱意,秦雅感动的泪水涌出,只是说我好恨眼前的一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到我未婚的那个年纪我一定和你天长地久,可是现在也只有满眼的遗憾与恨了,我们都是大人了,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了,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对不起了,原谅我的拒绝吧,虽然我也喜欢过你,可是却不能不管不顾的,我放不下我的家庭。

当周灵因为被拒绝而失落时,他的对象马信虹刚和自己的老板吵完架,只听得信虹说:“谁他妈规定你老板说的就是正确的,我和员工说的就是错误的,你那不人性的说法就是错误的,我和我的员工不会执行”,信虹刚吵完架心情正不太好时她的同事说周灵出轨了,听说还给一个有夫之妇表白了。

信虹回家后问周灵是真的吗?周灵也就坦白了,信虹对周灵说:“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犯贱,真真切切对自己好的人不知道珍惜,却要去把普通人爱的魂不守舍,咋们就这样结束了吧,我知道我不是你最满意的答案,你会找到更好的女孩的,关于你和她的事我是不会计较的,因为对于一个人最仁慈也最无情的惩罚就是宽恕,因为当那个人只剩后悔与羞愧的背影在风中零乱时就说明了一切。”

最后信虹给了周灵一个眼神就分手了,这个眼神也彻底把周灵杀死了。

和信虹分手后,周灵会常安慰自己说“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人活着就还有戏。

几个月过去了,周灵明白了和自己冰冷的钱相比,牵一只温暖的手才是幸福的样子。自己的命运也该和周星驰一样,因为自己的不珍惜而失去了最值得珍惜她,那么就让自己用孤独终老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也就在某天的夜里,周灵被秦雅的老公带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周灵眼睛里都是血丝,嘴角和面颊上都是血,被痛揍的周灵直愣愣的坐在墙角,回想着自己以前和信虹的幸福,那个时常撸起袖子的女汉子,周灵沉浸在回忆了嘴角露出了微笑,看着满天的星辰勾勒着神秘的未来,泪眼模糊的看着颗颗繁星从天空凋零,从天际滑落在周灵的面颊上成了一股清凉,悄悄的流淌进了梦里,再也没有了心灵的自由。

多年后的今天,周灵找到了自己,自己想干啥就干啥,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撒尿也没人管,他现在戴着一个鸭嘴帽,帽檐扣在后脑勺,穿着红色的女人的衣服,估计是从垃圾里捡来的,要里系着用红绳子绑好的八九个塑料的饮料瓶子,穿的蓝色裤子一个裤腿都丢了,又脏又给的脸上嘴都被胡子埋没了,整天在街上唱着下定决心忘记你与拥抱着你的离去,嘴里还念叨着我是大歌星要买私家飞机,要买劳斯莱斯,要买好几个老婆,要让你们这些穷鬼都羡慕生气。

在这样的生活里,在每个日升日落里,也就只剩周灵那破落的身影在黎明与黄昏恍恍惚惚时隐时现的平凡着。

每天那有周灵存在的街角都回荡着伤感而单调的情歌,他还因为歌声上了人家明星巡回演唱的大舞台,这时家人才知道了周灵的消息。

后来周灵被家人接了回去,他自言自语的跟着自己八十七岁的爷爷,爬上了一个绿色绵延的山丘,年迈的爷爷抬头望着老鹰盘旋的蓝天、白云,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沧桑的老脸上浑浊的泪珠像是滚落的山石从沟壑纵横里冲了出来,一下就就掉进了峡谷与深渊,老爷爷随即脱口而出:“老天爷啊,这是为什么?”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周灵和爷爷回到了家里。随着夜幕降临,一切都淹没在静无声息的夜里,周灵夜里只听得爷爷挠皮肤的声音、街道边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与窗外的雨滴声。

也许正在满脑子的幻想,在这宁静里分明听得一种的声音,任其情思在漆黑里疯狂生长,等着开出黎明前的鲜花。

待天晴了,摘一朵送给每一个微笑吧。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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