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落魄的时候,可落魄不是你放弃的理由,如果敢于坚持,相信一定会苦尽甘来……
回到自己蜗居的时候,萧仲天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幻觉,他想起自己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你以后就住这里了,刚买的房子,我自己还没住过呢”,纪生推开房间的门,将手中的行李放到一边。
“听说北京的房价很贵,纪哥,你可以啊”,萧仲天四处瞧了瞧,一脸羡慕的说道。
“嗨,我哪有那本事,父母贴了大部分”,纪生一边收拾,一边指着一间最大的卧室道,“你就住这个房间,我不常回来,你先在这住下,等赚了钱,咱再换大房子”。
“纪哥,还是你住这个房间吧,我随便哪都行”,萧仲天有些不好意思道。
“让你住你就住,等当了大明星,想住哪都成”,纪生提高了嗓门,故作生气道。
“对,我要当大明星,我以后要住大房子”,萧仲天像个孩子一般自信满满地欢呼道。
“我的大明星,先别顾着乐了,收拾房子吧”,纪生白了对方一眼,轻笑了一声道。
纪生不知道自己的这把赌注有没有赌对,但生活不总是在不停的冒险吗?
画面回到现实中,萧仲天苦笑了一下,生活的变化无常让他感受到梦想离他越来越遥远,等来的结果总是与期望背道而驰,他突然想起了俄国诗人普希金的那首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三天后,萧仲天拖着满满的两件行李箱走在昏暗的朝阳大街上,冷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放下行李在路牙边坐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眼,除了一个卖红薯的摊子,冷清的大街上早已经没了行人的踪影。
“大爷,红薯怎么卖?”萧仲天走到红薯摊前,看着那些外焦里嫩的红薯,他咽了一口唾沫。
“便宜,一块钱两”,大爷抬了一下头,这么冷的天,沧桑的脸颊都冻出了疮,可是见了客人还是乐呼的笑着。
“那好,给我来两”,萧仲天摸出口袋的一块零钱递了过去。
“好嘞,等着,我给您包好”,大爷乐滋滋的接过一块零钱,很小心的放进了衣兜里,然后拿着纸袋子包了两根红薯递给了对方。
萧仲天手里捧着热乎的红薯坐在路灯下,大口咬了一块,却怎么也吞不下,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想哭一场却又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原来人在失去方向的时候,真的会迷茫彷徨。
萧仲天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手机贴在耳边却一直没有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仲天吗?你小子说话啊”
“你……我……”
“你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不说我可挂了啊”
“别……别,我……”
“墨迹啥呢,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
半个小时后,一辆丰田车停在了萧仲天的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青年男子,一身职业的西装穿的十分讲究得体。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被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了?”青年男子看着寒酸落魄的萧仲天不敢置信的问道。
“磨子,我……我失业了”,萧仲天支支吾吾的道,看着曾经的好哥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他心中更是自惭形秽。
“得了,上车吧,跟我这还演呢,还失业了,你啥时候就过业呢”,张启提起行李箱装进了车后箱,转过头看着对方揶揄道。
“带我去哪?失业这事你可不能告诉我妈,她要知道肯定又急了”,萧仲天担心对方回头说漏嘴了,提前打了招呼。
“还能去哪?送你去酒店?你有钱吗?”张启回过头看着坐在后车座的萧仲天,说完转过头启动了车子,继续道,“放心吧,伯母不会知道的,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早听我的,去找份工作多好,省的伯母整天为你操心”。
“你知道的,我不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萧仲天这一次说话的语气和以往不同,似乎很没有底气。
张启开着车子,听了对方的话,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仲天,你要知道,我们不再年轻了,那些梦想在现实面前,还有追寻的意义吗?你就算不顾自己,但是你想过伯母吗?再这样下去,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萧仲天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内心也在纠结,梦想和现实究竟如何抉择,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语凝给我打电话了,她问过你的近况”,张启转移了话题,他不忍心再给对方压力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怎么说的?”萧仲天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说你过得很好,当大明星了”,张启道。
“那就好,最好别告诉她我的真实情况”,萧仲天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她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张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问道,“你还想她说什么?”
“没有,我没有想说的”,萧仲天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十分虚的,他低着头似乎怕对方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行,你们的事我不清楚,语凝是个好女孩,可是你小子不知道珍惜”,张启惋惜了一句,然后一边开着车子继续道,“她现在当了服装设计师,在一家500强的大公司,听说经常去国外出差,她设计的服装还上了巴黎时装周刊,得了不少的国际大奖呢”。
“她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希望自己的作品有一天能在卡塞尔文献展看到,她怎么去了做服装设计师?”萧仲天十分不解道。
“我的仲天大少爷,每个人都要生活的,在生活面前,很多的选择都是被逼无奈的,她现在的工作是设计师,她能用自己的灵感创造自己需要的物质生活,追求更高的品质,这有何不可?”,张启见对方如此固执,内心就像奔涌的大海,久久难以平静。
“这是对艺术的亵渎,她变了……”萧仲天有些气愤道,不知道他是气愤对方放弃了当初的梦想,还是在意对方如今过得很好,毕竟这样下去,他们的距离 就好像飞鸟与鱼,越来越远了。
“不是她变了,是生活变了,是欲望变了,你醒醒吧,我们不能和年轻时候一样无知了”,张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萧仲天没有再说什么,他扪心自问,自己坚持着梦想究竟错在哪里?可为什么身边总有那些不理解的目光,他不明白生活为何如此残酷,甚至要剥夺一个人对梦想的渴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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