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臣伏了伏身子,依着自己胳膊合了眼。
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朦朦胧胧的,他好像瞧见了顾宁,站在自己床边,还贴心的朝自己笑了笑。
紧接着就是一双温和的手附了过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孝臣的脸很烫,此刻来了一双这样冰凉的小手,他怎么会放过。
孝臣有意拽过身边的人,好像那人也有意依着孝臣躺下。昏暗的房间里,果真有些欲的勾人。
这下孝臣看清了,好像真的是顾宁,她手上的动作很快,孝臣还没反应过来,衣服在她手上已经被脱了个精光了。
她覆上那副炽热的身躯,腿间无意伸开,跨坐在孝臣身上。她为他脱了衣服,还是冰凉的手指,有些吸引人。
慢慢的,事情变的有些不可描述。
“三爷,三爷……”
孝臣睁开眼睛,抬了抬眉眼,哦,原来是在做梦。
孝臣看了看自己紧抱在怀里的酒瓶,嫌弃的把它扔在一边,转头旁边憋着笑的蒲然,抬抬手,示意他靠过来。
“我让你调查的事都查明白了?”
“嗯……还没有。”
“西南部的货物来源都弄清楚了?”
“没有”
“那我上次罚你抄的孙子兵法都抄完了?”
“没有,三爷,我错了,我马上去抄,以后我在您面前再也不笑了。”委屈巴巴的语气,倒是让孝臣心情有了一丝好转。
蒲然这下子,自小跟着他,天天没大没小惯了,这一两次的击打,对他造成的伤害已经慢慢降下来了,最多也就管用两天。
孝臣起了身子,慢悠悠的回到自家卧室,进门就直直的进了阳台,夜晚的风凉,比不得白天的燥热, 此时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一番折腾下俩,饶是孝臣再失眠,也捱不过去了。
凌晨三点,孝臣躺在阳台的软卧上睡沉了。
唐予礼江难这边,没有了主角光环,事情自是没有顾宁那边通畅的。
两三天的时间,躲不过宋祠的骚扰,也避不开唐予礼明目张胆的主动。他很累,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厌恶这样的生活。
他从来不喜欢抱怨,可是,他有时候真的忍不住。
江难去找过唐予礼谈话,可最终以这人的装傻充愣结束。唐予礼对江难很好,好的他越想接受他,越是能想到过往的程度。
一来二去,简直要把人逼疯。
不过,好笑的是,在他之前想要极力跟唐予礼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表示过什么。可越是到了现在,他好像隐隐有些察觉,唐予礼是喜欢自己的,而且在之前就喜欢。
这很搞笑,有时候江难都忍不住要吐槽自己的好运气。
直到现在成了现在这样,江难所有难看的过往想一张白纸一样被平铺在唐予礼面前,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被扔在大街上一样。而且,还有当初的罪魁祸首,在一旁虎视眈眈。
于是,他很没有骨气的逃离了。
那天早晨,天气很好,江难难得早起一次,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行李。早餐还是楼下的永和小汤包,依旧是胡萝卜馅的。
江难只记得,那天的包子好吃到让他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儿戏,一旦开始了,就要全力以赴。他申请了到贫困地区做志愿者,以他的资历以及医术,去往西南地区的新一批志愿者名单上很快就有了他的名字。当然,很多人觉得他疯了,就连在院长的眼睛里,他都可以看到来自那位老者的敬佩。
当初他是院长亲自邀请过来的,现在离职,整个医院他也就告诉了老院长一个人。
那位医德仁心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离别的惋惜都没说,只是对他言明一句,这里随时欢迎他,盼望着他早点回来。
江难笑着说谢谢。
紧接着,他走出院长办公室,走廊里还有几个实习生冲他打招呼,只是,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连对面走过来的人是谁都看不清楚了。
唐予礼无疑是最后那个被告知的人。
3个小时左右的路程,飞机落地。下飞机的时候,江难被南方潮湿的冷风吹过,狠狠的打了个颤栗。
在去川闵镇深处的路上,他望着窗外飞速划过去的树木,有些庆幸,也有些难过。
他在想,自己这一生,终归是破烂不堪的。十几岁的大好年华,家里破落不堪。在二十出头,本该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却被另一个并不熟识的男人囚禁在家里,还被时不时的按在床上,像个女人一样被迫承欢。
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今年他28岁,却因为不堪自身的负重,草草的躲进了贫困地区的山里。也许,他该庆幸,幸好还有这里肯收留他。
没有了京都城里的繁华,也许就会渐渐忘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吧。
京都 韵院
“查,我就不信查不到他去哪了?”
唐予礼挥手把桌边的杯子打落在地,一室的狼藉。
昨天晚上他工作到凌晨,迷迷糊糊回了家就上床睡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直到今天早上他本来打算给江难打个电话,让他不要在准备早餐了,自己打算带他去吃点精致的糕点,顺便两人见一面,以补偿一下这两人几日不见的时日。
电话打过去,那边响起标准的女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当时,唐予礼的第一反应是可能自己打错了,于是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他笑自己糊涂,手机上的备注怎么会错。
然后下一秒,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没有打错,那为什么手机号码会是空号。江难要换手机号的话肯定会提前告诉自己的,两人前几天刚打过电话,所以手机也不可能因为业务停止而显示空号。
所以,是他自己主动去注销的?
为什么?江难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做这样无根据的事。相反,唐予礼很了解他的性格,万无一失,如果他真的想做一件事的话,绝对会没有纰漏。
至少,他会依着唐予礼的性格,把他能想到的全部可能性打破,继而求其次。
江难辅修的是心理学,同样的,他是一名很出色的心理医生,心里拉锯战,他最擅长,每次不把唐予礼逼疯,就算江难学术不精。
唐予礼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算是宋祠那也没放过。
针对之前他对江难做出的那些事,江难在他那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宋祠私宅的门禁很严,他过去的时候,被门口的管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然后,他让管家传过去一句话,很快,门在里面被打开了。
唐予礼走进去的时候,宋祠怀里还搂着一个衣衫半退的小男孩,生的唇红齿白的,柔软的缩在宋祠的怀里。
唐予礼一眼瞥过去只觉得一瞬间想爆粗口,好在理智还在,暂时忍住了。
他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他调查过宋祠,相比宋祠肯定也调查过他他,毕竟礼尚往来。现在看来,这人果真是够变态。
宋祠推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男孩,站起身子,朝向来人:“你刚才说,江难消失了?”
唐予礼没好气的应道:“小难是不是消失了,宋总难道不清楚?”
阴阳怪气的语气,倒让宋祠不怒反笑,这人是混血,幽蓝色的眼睛生的很好看,这人妖孽的很,唐予礼并不想与他多言。
“唐先生觉得Sya会在我这吗?”
唐予礼勾勾唇,毫不遮掩的笑他,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还来中国混?
“难道不是吗?之前你发给小难的那些东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怎么,敢做不敢认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宋祠一脸无所谓,指了指还在沙发上的小男孩,“唐先生是觉得我这缺人供我享乐吗?”
可笑的是,之前半卧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竟骄傲的抬起了头,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宋祠。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唐予礼摆摆手,一脸恶心的看着对面的人,“宋祠,我对你那些无聊的癖好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小难你不该碰。”
这倒是真得轮到宋祠无辜了,“他真的不在我这,唐先生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别处找找,说真的,我还真有些想他。他可比这些人要好玩多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予礼一只手挥过去,宋祠毕竟不是旁人,躲开这一拳头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他往后站了站,笑着开口,“我看你是唐家的后人,所以给你几分面子,如果你再不走,那你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了。”
回复他的是继续挥过来的手,还带着几句从唐予礼嘴里蹦出来的脏话。
“走?走你妈/逼,老子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就算老子之前白混的。”
……
“你他妈敢这么侮辱小难啊,你是不是找死,老子连碰他都舍不得!”
……
“走不了了是吗?太好了,我也没想走,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有玩男人的本是,还被男人玩你的本事。”
一拳一脚,全都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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