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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酒后失“真言”

“ 林晓依感觉自己像众矢之的的某种动物 ”

有时候,林晓依感觉自己像众矢之的的某种动物,始终有四面楚歌之感。但是,她不明白这种因素到底取至何处。

何艳喝的有点多,其实不只是何艳,就是李姨似乎也有今日有酒今日醉的豪放心态,喝的脸涨的像长了一抹红。所以,其他人更不必说了。唯有林晓依没有喝多,她认为自己不可以放纵。尽管,全公司的人,就她一个人像蒙在一面鼓里的青蛙,只有坐井观天的资格。所以,她告诫自己,不可多饮。

最后撤离的时候,李姨嘱托林晓依一定把何艳照顾好。“李姨还不放心我吗?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这小姑奶奶伺候好。”林晓依打趣着说。“明天我一早来收拾,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看这时间,马上十一点半了。”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小艳子跟你我放心,那个,我家那老头子也到了,我先走了。”李姨最后扫视了一眼房间,打开门就走了。林晓依有些不放心她,叮嘱何艳先坐一会,她看一眼李姨马上回来。何艳眯着眼点点头。

林晓依紧追了出去。李姨胖胖的身影在路灯下有点晃悠。林晓依马上跑去挽住李姨的胳膊:“李姨,我送您一段,我不放心你。”

“我没事,你还是照顾艳子去吧。”她想用力挣脱林晓依的手,但被她狠狠的拒绝后,就再也不勉强了。“丫头,谢谢你,我没事的,我家老头子就在前边,”她用手指了指前方,林晓依专注的看了一眼,除了路灯杆子直立着之外,再不见一个人影。

“李姨,今天看起来大家都很开心呀,包括您在内。”林晓依笑着说。

“哎呀,你这丫头,好像就你没怎么喝吧。难得孙总没陪到最后,大家当然珍惜这样的机会了嘛。”李姨也笑呵呵的说。”不瞒你说,我今天也高兴,这次聚餐是最全的,所有人都来了,我当然高兴啊。”

林晓依想了想当时的场面,感觉人也不算多吧。难怪他们议论工作没有头绪的事情,也就是,这个公司好像没什么业务,所以,大家基本都被闲置起来了。林晓依并不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反正躲孙总像躲瘟疫一样。

“不对呀李姨,您说人全了,好像还少一个人吧。”林晓依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少一个?谁?”李姨一时没回过神来。

“大伟啊。”林晓依说。

“他呀,哈哈,他来不来都一样。”李姨大笑着说。“那是孙总的心腹儿子啊,偏偏还少根筋,不过,跟坏人比起来,他可从来不会有害人的心,防备倒是很有劲儿的。”

“李姨的意思是说,他有点傻吗?我倒觉得他是这里最朴实的人。”林晓依说。“那天他接我,还有很有礼貌的。但是,当时真没感觉到他有点傻。”

“现在知道也不晚哪。那也不能当着他的面什么都说啊,他老爹可是孙总,他知道的就等于孙总知道的。”李姨似乎有些兴奋,拿那爷俩逗乐。

“好,我知道了。”林晓依一直看着前面的路,除了那些依队而列的路灯,还是看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是李姨没有说实话吗?这样多危险呢?林晓依庆幸自己跟了过来。

“你不知道啊,孙总一直想给儿子找个媳妇,继承家业,但是,多少黄花闺女都不合适啊。”李姨说。“唉,都不合适,高不成低不就。他爹。”

“哦,他也不大,这事急不得。”林晓依说。

“嗯?”李姨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她,却一言不发。

“怎么了李姨?”林晓依也很奇怪的眼光看着她。最后,她摇摇头,有些苦涩的干笑了两声。“好啦,丫头,你不用送了,回去吧。他来了。”

不待林晓依开口,李姨已经推开了她,接着,一个人影开始进入她们的视野。林晓依知道是李姨老公来了,就停住了脚步,她还要去接何艳。但是,她没有立即转身,而是看着李姨老公搀扶着她慢慢离去之后,才往回走。

此时的夜很安逸,一点虫鸣的声响都舍不得放出来一样。晕黄的路灯让她心里升起了莫名其妙的安稳感。小区很空旷,一字排开的轿车,像守护的士兵。

林晓依很快又几乎用跑的速度回到公司。她发现会议室只剩下何艳一个人了。她说她在忠心耿耿的等她,一定可以等来她的。所以,所有的人都要送她走,她死活不干。

林晓依听着她迷糊般的喃喃细语,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大小姐,今天也不知你抽什么疯,一个个都抽风,喝那么多酒。”虽然是责怪,但声音是充满怜爱的。何艳听的出来。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情义无价,懂不?”何艳虽然坐在椅子里,但是身体却有点手舞足蹈。林晓依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从椅子上掉出来。

“我啥也不懂,只懂负责把你送到睡觉的地方,这总行了吧。好了,不闹了,马上要12点了,咱们赶紧回去,我也困啊。“林晓依说着说着,哈欠打了起来,顺带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好,我们走,”她站起来,看样子比李姨更严重,晃的有点站不住。林晓依赶紧架住了她。

“明天,这所有的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听到没,全是你的啊。”

“这不是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林晓依边应诺,边架着她往外走。她在门外,令何艳站稳的当儿,把门锁好。

何艳一身的酒气。林晓依不禁皱了皱眉头。她当然不是嫌弃,而是担心。担心一个姑娘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醉的稀里糊涂的,谁拉着不跟着走啊?还好有她,于是,林晓依又庆幸了自己一把。她终于觉得自己在这个公司越来越有点重要了。

“哎,我说小林姐呀,丫头片子啊,你不是一直问小洁是怎么回事吗?我告诉你,你听不听?”何艳说。

“我当然想听了,可是你醉成这个样子,能记起来什么啊?”

“小看我,是不是?告诉你,我醉成一堆烂泥都不会稀里糊涂。”何艳咬紧牙关说。

“你是不是想吐?”这下把林晓依吓了一跳。

“吐什么吐啊,说小洁呢。”

“好好,那你说,怎么回事?我竖耳倾听。”林晓依急忙附和着说。

“嗯,这就对了嘛,我也是为你好。”

“什么?”林晓依有些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嘛。

“你听好了,别当我喝多了,没有,我哪能这么容易醉呢?小洁呢,是被孙总赶走的。人家有老公还不放过,噢,不是,还欺负人家,所以人家一翘屁股就走人了。哈哈,解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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