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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时

我是一名小区保安,今天领导发布了一条命令让我阻止人们继续乱倒垃圾。“很简单的一件事。”我回复领导。领导轻拍着我的肩眼神里荡漾出笑意。

原本灰蒙蒙的天露出了大片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飞机在我头顶上慢悠悠的飘过。我时而仰头看着天空,想象着在水的倒映下鱼在天上游是什么景象;时而又低头看看人们手中的垃圾袋有没有飞到不该降落的位置。

太阳悠悠地从山尖爬到了我头顶。我解手回来,正巧看见一对青年“唰”把一袋垃圾扔到了路边。说说笑笑抬腿要走。

“站住,这不能倒垃圾。你们的垃圾捡走。”想到我今早和清洁人员一起把散落的垃圾打包扔掉,但竟然有人这样明目张胆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语气里也有火气透出。

“大家一直在这倒垃圾,我只怎么不看你管别人呢?”语气未停,又道“你早干嘛去了,怎么刚才不说啊?”“你现在让我把垃圾从地上捡起来可能吗?”我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不由得服了软,心里想到“领导会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保安得罪住户吗?事情闹大了无非是我被辞退,领导向住户道歉。”

不由的,我的语气软了几分:“对对对,这件事我们也是太快了,应该事先给住户通个气。但是我也只是个小保安,难为我也没用。”

看我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他又道:“我也不是为难你。”转话又说:“我现在还要去把垃圾捡走吗?”他是疑问语气,但是仰着的头,插兜的手,作势迈开的腿已经替我回答了他的话。接着他走向我们领导的办公室。

等待我的是什么呢?他身躯挺健,昂首阔步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想到打了胜仗的羽毛光鲜的大公鸡,绅士的风度哪能让人联想到刚才还是气急败坏的“戾士”呢?

路两旁的树还是有树叶粘在上面,一阵风过片片黄叶悠悠飘落,树叶再不舍也挡不住风的强拉硬拽和树枝的避之若浼。它落到我放在地上的包裹,我拈起它轻轻一吹。

它继续飞舞,生命的脚步已经停止,但是奋进的心却没有止步。我呢?我问自己,生命还长,中途可以歇息,可以换乘,但是要不要停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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