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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调教任务每日任务表室外 警局里面征服警花_老师

宋小令从医院一回到家,就锁了房间,冲进浴室,拧开淋浴龙头,随着哗哗的水声,她终于控制不住,蹲下身子捂住脸,压抑着呜咽地哭了。

眼泪混在热水中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她肆无忌惮地把克制了几个小时的恐惧、嫌恶、厌憎、愤怒、仇恨……痛快地发泄了出来。

她用沐浴露一遍又一遍地冲洗被碰触过的地方,用浴擦反复地擦,直擦得皮肤冒出了血丝。

终于累了,她拖着像灌满了水一样沉重的身体躺到床上,一闭眼就觉得身上像压着重物,又好像有蛇一样滑腻的东西在身上爬。一睡着就做梦,梦里有狼狗留着涎水扑过来,舌头舔在她的脸上,骇得她哭叫不停,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一睁开眼,眼前又浮现出徐敏捷那猥琐的面容,恶心的淫笑,她忍不住又爬起来到浴室洗了两次澡。

洗了第三次澡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了,都过去了,那最让人绝望的事不是没有发生吗?巧合也好,命定也好,冥冥之中,她能守得住的!她一定能等到他的!

她从书桌的抽屉里翻找出一本陈旧的《读者》杂志,翻到封三。

那是一张笑得阳光、纯粹的大男孩的大幅照片,那温和的笑意,直击心灵。

他大约十六七岁,手里拿着一本化学书,倚在一辆半旧的老式自行车上,黑短发在阳光下闪着光,额发向右斜斜地散着,眉眼清朗,神态温静,牙齿洁白紧致。

宋小令伸手抚摩这张已经看过千万遍的笑颜,终于也柔软地笑了出来。

没人知道,她为一张笑颜守了八年“寡”。

她在读初二时,第一次看到《读者》封三的这张摄影照片,那一瞬,就是那一瞬,她就被这隽秀而温暖的笑容征服了。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彼岸花开携君袖,罗带同结莫离分。”

她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几天。几番魂牵梦萦后,忽地动念:我要找到他!找到他就告诉他:我喜欢他!

于是她扑腾着小心脏,打了许多长途电话到《读者》杂志社,转来转去的问了十几个人,几经周折,最后终于打听到了摄影师的地址。

她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向是乖乖女儿、优秀学生的她,向学校请了病假,留了张纸条给父母,说自己去旅游,第一次出远门就直奔北京,去找那个地址上的摄影师。

摄影师找到了,他疑惑地追问风尘仆仆的她为什么要找他?她第一次厚起脸皮撒了谎,说是寻找被拐卖多年的哥哥。摄影师半信半疑,但还是给她讲了这张照片的来历。

这张照片是摄影师一年前路过常州武进县时拍的。那天他丢了一个钱包,里面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两千多元钱。钱包被这个读高二的男孩捡到了,还在当地等着还他。感激的攀谈中,他得知这个男孩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他想把钱送给他,男孩坚持不收,连住址和学校都没告诉他,最后只肯让他拍了这张照片。一次机缘巧合,照片被《读者》杂志的编辑朋友看到了,给刊登了出来。

执拗而较真的宋小令一不做二不休,来到武进县寻找这个无名无姓无住址的人。

她按自己的美好猜测,这个男孩现在大约在读高三,这样正气而自尊的男孩,就读的就应该是重点高中。于是她找到武进县一所最好的高中,在校门口从早上守到放学,整整守了三天。

可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当然也就没有发生她臆想编排了几十遍的美丽邂逅故事。

她既绝望又满怀希望,临走前,对着学校正中的国旗宣誓:“如果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那就一定会出现在我最美好的年华!我等你十年。”

从14岁到22岁,到后年,就是十年了。十年里,她拒绝了向她示爱的所有男孩,像个守节的“寡妇”般,为她14岁的诺言守了八年的清心寡欲。

凌晨两点多她终于睡着了,梦里,他却来了。

她曾经在中考、高考前出现焦虑时久久地看他,曾经在获奖、成功时激动地看他,也曾经在悲伤、失望时怔怔地看他。可是这么多年,他从来未曾进过她的梦境。就这个晚上,他来到了她的梦里。

一片落英缤纷中,一条小径边的长凳上,他轻轻地拥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呢喃,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背和头发,让她安稳、信赖地蜷缩在他怀里,沉静地睡着,睡在一片若有若无的香气里。

从小就没有任何嗅觉的她,清晰地闻到了一种清冽而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她身周,他抱着她的那种温暖和安适,让她不再绝望、不再恐惧,直想从此再不醒来。

早上十点多被手机铃声叫响时,宋小令还愣怔在那男孩带来的温柔缱绻中时。陌生电话一接听,竟然是楼落急切的喊声:“宋小令,今天早上徐敏捷的医疗鉴定已经出来了,是重伤!他让我通知你,他要告你弟弟故意伤害罪!”

随后,楼落来到她家里,拿出一张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书,指着结论一行:“身体软组织挫伤占体表总面积20%以上,皮下大面积出血,左手臂骨折,阴.茎损伤引起畸形,可能致性.功能障碍。”

他又打开手机,查找了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标准:“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宋小令惊呆了,回过神来也打开自己的手机,查找强、奸未遂罪“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而强、奸罪是“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楼梯上“踢踢嗒嗒”的声音传来,宋一鸿睡眼惺松地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宋小令痛苦而忧急地看着他,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楼落也在座,才完全清醒了过来:昨晚发生了大事!

他奔到客厅的茶几旁,一把捞起那张鉴定书看了看,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踢打徐敏捷的过程,也不大肯定自己到底是否伤了他的要害。随即又大咧咧地说:“咳,打了就打了呗,大不了坐几年牢嘛!”

宋小令心里气苦,又惊又悔,红着眼睛叫了一声:“坐牢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转头看向楼落:楼落为什么没有制止宋一鸿?他还派另一个人看着他动手——对,当时他还说了一句:“陈哥,你看着,别打成重伤就行。”那怎么还会变成重伤?今天又“热心”地上门传达徐敏捷的意思?

昨晚的种种疑惑纷纷冒了上来。

宋一令立刻冷静下来,貌似无心地问楼落:“楼哥,谢谢你昨天晚上救了我。你……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电话?”

楼落顿时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宋一鸿的电话是刘歌从刘璃那里弄来的!这个问题他可没准备!这女孩子怎么这么神出鬼没?

管人事的他急中生智、先声夺人:“我……我朋友问了你台里的人事干部才知道的!否则,你昨晚也没那么幸运了。怎么,宋小令,你怀疑我,还是怀疑你搭档?我们对你可是救命大恩呢!你——你什么意思嘛!”

宋小令急忙道歉,赶紧转移话题让楼落帮她想想这事怎么解决的好。

楼落这才装作缓下神色,把事先准备好的话条分缕析地讲给宋小令听:如果宋小令告发了他,他不但名声败坏,还要坐三年牢,最关键的是他辛苦拼搏得来的前程不保。所以,徐敏捷要告宋一鸿的故意伤害罪,应该不是真的想告,只是以进这退,逼得宋小令不揭发这事罢了。

宋小令思之再三,终于忍着满腔的怒与恨说道:“好吧,我跟他私下和解,两不相告吧。”

宋小令请楼落去找徐敏捷回话,没等来消息,却在晚饭时分等来了父亲宋公明带来的消息:他电视台的老朋友告诉他,昨晚因为那个大领导酒醉没法接受采访,徐台长送宋小令回家的路上,碰到两个流氓公然抢劫,他为了保护女下属,英勇出击,跟他们搏斗,因为喝了点酒无力抵抗,最后被打成重伤。适逢同事与他朋友经过,打跑了抢劫者,他被送进了医院。

宋小令震惊而愤怒,肚子里像吞进了一团苍蝇:这该是无耻到什么程度的领导啊!

在他这样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自我标榜下,在宋公明交口称赞、感恩戴德时,宋小令还不得不咬牙切齿地为他圆谎:“是啊,他真……好!”

宋公明转身又骂宋一鸿:“昨晚不是你送你姐去采访的吗?你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一送到就溜去玩了?差点出了大事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了,轻重缓急都不懂!幸亏这个领导负责任啊,为了小令才会被打成重伤啊!”

宋妈妈也是又气又恨地在宋一鸿的背上打了几巴掌,流着眼泪骂他,又百般安慰女儿,还和宋公明商量着去看望徐敏捷。

宋一鸿虽然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反面典型,但像今天这样的冤屈、憋闷,他从来没有过。他气得两眼通红,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真相吼出来,一摔门出去了。

晚饭后,楼落才来。宋小令请他到了自己的工作间,关了门跟他说话。

楼落说徐敏捷同意了大家各退让一步,都当这事没发生过,让宋小令把手机还给他。

宋小令想想自己的照片已经删得干干净净,留着他的手机也没用,就拿出来扔给楼落。

楼落看着脸色煞白、神色憔悴的宋小令,义愤填膺地说:“你也听到他事后的解释了吧?啧啧,他真编得圆,还说得出口。我可从来没见过卑鄙到这样没下限、没底线的,口沫四溅地一遍遍演讲自己的见义勇为。难道你还想在他手下工作?我救人救到底,要么你到我公司工作?”

楼落非常有鼓动性地说全国十个人持有的手机,有三台是他们公司生产的,介绍了自己这家集团的规模、发展方向、可选择的位置,一再劝说宋小令一起过去。

宋小令淡淡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一个学历史的,去你们这凭技术吃饭的集团能干什么?我进这个电视台,也是爸爸托了关系的,不是凭本事进去的,我不想再这样了。”

楼落哑口无言,挣扎着再劝诱了几句,宋小令不为所动,他只得悻悻地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宋小令请了假没有上班。她一遍遍地看那张照片,他却再也没出现过。

又一个黄昏,她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楼下忽然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喊声:“小令!小令!你快来看看,这些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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