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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叔叔前后夹击 塞着今天不准拿出来小黄文_一季安和

木启华听到办公室外有动静,一开始只是以为木凉在置气可能摔碎了什么,后来发觉不对劲,他出门一看,满地散落的A4纸和黑色的文件夹,秘书处和总裁办的人都围堵在周围,吓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离开,木凉双手紧握僵站在一边,对面,是一个女孩子,穿着正装高跟鞋,扎起了马尾辫,成熟却又带着点稚嫩,只是眼睛里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

“都不想干了吗?还不快去工作。”木启华在工作事情上脾气一向不太好,下面的员工面对他都是战战兢兢,但这次,更多的却是庆幸,一大群人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好木启华说话了,看热闹的一群人一哄而散,不敢多停留半分,唯恐祸殃自己。

纪舒看着满地的空白的A4纸,拎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合同和很多的文件,来这里,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哪怕能帮一点点,纪舒都会觉得很欣慰,可是现在这满地的白色,却更加的讽刺,像是一场闹剧,所有人都在演戏,只有自己当了真,舞台下没有一个观众,聚光灯扑朔迷离,太过于闪亮,眼睛有些刺痛刺痛的也不仅仅是眼睛,还有心。

纪舒抬头看着木启华,又看看木凉,两个人站在一起倒还真像父子两,以前也在电视上看见过木启华的视频,当时没留意,现在看来是自己眼拙了。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

纪舒决绝的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挺直的背影,就算离开,就算过程再狼狈,离开的时候,也要保留最后的尊严,不是给别人看,也要给自己看。

木凉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瞥了一眼旁边一群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员工,想要大声地笑,可是却发现眼角已经悄悄地湿润,好像哭也是能够传染的。

木凉踩在满地的白纸上,光亮的A4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黑色的脚印,这场闹剧已经无法收场,最终酿成了悲剧,就像一张白纸,染上了黑色的颜料,就再也没办法挽回,可笑的是,没有观众,没有打动别人,却让自己遍体鳞伤,纪舒说得对,这场闹剧,应该就此为止了。

木凉缓缓转过身,对上木启华不带任何温度的双眼,和以前一样熟悉,这双眼睛,木凉看了二十多年,早就百毒不侵了。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在你看好的样子?”

不等木启华回答,木凉已经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立马出现了一条裂缝,鲜血伸出皮肤表层流下来,流到桌子上,再到地上,染红了最近的A4纸上。

“小木总你手...”旁边一个胆子大的员工走进木凉看见他血流不止的手想要出声阻止他并且想要帮忙包扎一下,还没说完就被木凉的打断。

“滚!”

纪舒在来之前,想象了各种结局,可能会混都混不进去了,可能会在顶楼的时候被秘书处和总裁办的人拆穿赶出去,可能就算到了顶楼也不能见到木启华本人,可能就算见到了也无济于事,只是这样的结局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呢。

高跟鞋太高,走路太累,脚后跟磨破了好几处,深红色的血印在白晢的皮肤上格外刺耳,纪舒干脆脱了鞋,光着脚走在柏油路上,路上还残留着小碎石,硌着脚生疼,比脚后跟磨破了都疼,但是纪舒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样子,鞋子拎在手上,头发耷拢在脑后勺,无精打采的样子,路过的行人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的眼光,不知道发什么疯,有的大人带着小孩的,都绕的远远地,还指指点点和小孩说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就要成这幅鬼样子了。

纪舒嘲弄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别人可笑,还是在自嘲自己的可怜。

纪舒找了一个安静的街道口坐下,这一带不怎么繁华,人很少,就是车子都很少经过,纪舒双脚下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眼泪早就被风吹干,脸上干干的,有些绷着疼,她双手撑在地上,眼睛紧闭着,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她,她也不想回家,回到家,害怕面对父母,在这之前她一直都觉得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一定就能做到,比如凭实力争取到了一部电影试镜的机会,比如篡改志愿,比如...比如独自去内蒙找木凉。

可是她以为的还是以为的,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面前有车子急刹车的声音,纪舒依然紧闭着双眼,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脚步声越来越近,每走一步都好像敲进了纪舒的心里,心就要越来越沉,一直沉到心底最深的地方。

“小舒...”木凉从公司出来,开着车不停的找她,打了好多电话给她身边的朋友,都说纪舒请了长假没有去学校,打电话给她试镜的导演,说纪舒已经推掉了出演的机会,他像疯了一样的找她,怕她出事,她就像故意把那些生活痕迹抹掉,他差一点就要直接找去她家了。

后来,他想起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安静的地方,所以她就一直沿着安静的街道去找,想要寻找她的身影,他刚刚开车经过,看见一个弱小的身影坐在路边,觉得熟悉,快要过去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踩刹车,地上留下一大串痕迹。

他向她走去,他看见她紧闭着的双眼,但他知道她知道是他,知道他唤她,她才缓缓睁眼。

纪舒连头都没抬,撑着地面站起来,就要离开。

木凉抓住她的胳膊,握得死死的,纪舒都能感觉得到他手在颤抖。

“小舒,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

纪舒打断他,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迎上他的目光,冷笑的勾起唇角:“解释什么,解释这不是你爸一手经营的好计划?还是解释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或者解释你没有告诉过我你就是木启华的儿子?”

“那天我带你去演讲厅的时候是准备告诉你的结果你提前离开了。”

“那是我的错了?对不起啊,因为我的提前离场打乱了你的一手好牌,是不是如果那天我没有提前离场,现在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脱身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了?这个想法还真好,只可惜,这么一手好牌就被我打乱了。”

纪舒怼起人的时候,也是挺厉害的了,得理不饶人,只是平时纪舒不怎么发火。

木凉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看着面前浑身是刺的纪舒,他知道不管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木凉一步步紧逼纪舒,双手握住纪舒的肩,力气一点点在加大,明明有些疼,纪舒却硬是咬着牙和他对视,眼里全是不服输的倔强,木凉的目光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像是要把人吞噬:“所以现在在你眼里,我说什么都是狡辩做什么都是错的吗?是这样吗?你说话啊。”

纪舒被强迫和他对视,纪舒干脆直接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没错。”

木凉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自嘲,像是讽刺:“我知道了。”

纪舒退后了一步,她现在不想周围还充斥着他的味道,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拉不回来。

“第一次见你还是在高三的教室,当时觉得这个男生好干净好好看,就凭着一面之缘,凭着在网络上的聊天我独自坐火车不顾所有人的反对。”

“如愿以偿,我见到了你。”

“在那里,我感觉那是最真实的你,执着于自己的梦想,你笑着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特别温暖。”

“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我以为我见过最真实的你,我以为我懂你内心深处的想法。”

“所以我一往无前,所以我也想要勇敢一回,哪怕是这一次只是为了你。”

“但是所有的梦,所有的幻想和憧憬,在我在木氏大楼里看见你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听见别人喊你小少爷的时候,全都破裂了,就像是玻璃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碎的只剩下渣渣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也是在那一刻我知道是我错了。”

“其实也怪我自己,木这个姓氏这么少见,我怎么就没有想过你会是木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以为你不从事摄影是因为觉得太烧钱,我竟然还天真的想着没关系反正我爸有钱,等我们在一起了就一起去玩摄影,一起去世界各地,去看各地最美的风景。”

纪舒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身体不断的在抽动,木凉想要抬手抱住她,但还是没有那么做。这是纪舒想了一个下午的话,她憋在心里难受,一个人堵得慌,这一次全部说出来,心里也清楚了很多。

纪舒深呼吸了一口,抬手抹掉眼泪,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木凉,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

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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