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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大太大了啊恩啊恩 宝贝你夹得我好舒_年华

青石川借着S国十二月初的冷风醒了醒酒才回酒店。他走到余菲子房门前,敲了敲她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她才把门打开。

他发现她的眼睛是红肿的,她哭过。

“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咽了一口口水,“你要进来吗?”

“嗯,找你有点事。”

“好。”

青石川在余菲子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拿出手机把一些出版社和出版社代表的信息发给余菲子,还把几位作家的信息和文稿发给余菲子。

余菲子坐在床尾,用笔记本接收这些文件。

“我需要做什么吗?”她问。

“嗯,你把我们的策划案发给他们,但是策划案没有S语的,你需要翻译修改一下。其他的作家,你先抽时间把他们的作品看一看,如果可以,就联系他们,他们都是有把作品在C国意向的作者。”

“好。”

“就这些,你今天明天就干这些。”

“好。那我明天还要不要陪您……”

“不用了,你除理这些就够了。”

“好。”

青石川起身,准备离开,但忍不住转身:“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事?”

余菲子抬眼看青石川,眼睫毛还是湿润的。

“我能请假吗?”

“怎么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在S国疗养。刚刚疗养院有人打电话来,说,他去世了。”

“你要去看他是吗?”

“嗯。我想去看他。”

“好,你明天去吧,但不要耽误飞机。”

“好,我会很快回来的。”

“疗养院离这里远吗?”

“有点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天就走。”

“现在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酒店可能可以借到车,毕竟我在S国待过三年。”

“您也去?”

“对,毕竟你是女性。”

“其实您不用这么……”

“你快租车子吧,我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青石川看了一眼余菲子身上的睡衣和睡袍,“你也是。”

余菲子接到酒店员工给她的钥匙时,她还在怀疑青石川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下午从咖啡店回到酒店,洗了头洗了澡没多久她就接到疗养院的电话。

她并没在第一时间联想起俞越。

等护士说俞越告诉他们,让他们在他去世后通知她时,她才明白。她想起那天晚上俞越的声音,话语,她坐在床上,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又有一个人死了。

俞越和她同是得癌症,是俞越死了,她康复了,凭什么是俞越死而不是她死呢?明明俞越比她善良一万倍。

因为怕余菲子睡觉,青石川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敢睡觉,还尽己所能的找话题。

他想了半天,终于问出口:“你们是前两年你在S国的那认识的吗?”

“嗯。在疗养院里认识的。”

当时王易信告诉他余菲子在S国呆了三年,他没多想,只以为余菲子换了更有钱的男朋友后跑去度假,现在想来很可能是生病了在疗养院呆着。

“你之前也生病了吗?”

“嗯,肿瘤。”

“现在治好了?”青石川没想到她会得肿瘤这么严重的病。

“差不多。”

“你的朋友为什么没治好?”

“我也不太清楚。他在我之前就住进去了,然后在里面当义工,每天照顾疗养院的小孩子。”

“他不是病人吗?”

余菲子看青石川难得有兴趣,就说:“我的朋友,叫俞越,男性,比我大三岁。

俞越的妈妈结了两次婚,第二次结婚的时候嫁了一个老总,又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俞越在家里一直不太受待见,加上他十六岁就得病了。

他坚持把大学上完了,同时病情也变严重了,于是他就住到这个疗养院我,她妈妈给疗养院付钱,让他离得远一点,免得争家产。

因为俞越的爸爸也是得绝症去世的,在他爸爸生病的期间有很多公益团体来激励他们,陪伴他们,所以俞越也希望在自己死前能帮助一些绝症患者。

他就申请,在完成每天的疗程后当几个小时的义工,陪一些老人聊天,和一群小孩在活动室玩皮球之类的。

后来他觉得和小孩在一起更让他开心,他就专门负责小孩子了。

其实我觉得是他的童年不太幸福,所以”

“疗养院全是病人,真的有助于你们恢复吗?”

“说实话,那里环境很好,人都比较有修养,虽然都是病人,可能气氛不会很活跃,但我每次被护士推出去晒太阳的时候,看见也有和我一样的病人,他们也在坚持治疗,希望康复,再看看绿绿的草地,我就觉得一切其实是欣欣向荣的。”

青石川想象那幅场景,似乎自己也在呼吸青草的味道。

“你和你的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说起来还蛮搞笑。当时我化疗了一段时间,头发掉得很厉害,我就买了假发,有一天我洗澡的时候把假发去下来,发现有一个小孩在我的浴缸里。本来当时就神经衰弱,又被看见自己没戴假发的样子,我就拎着小孩去找了院长。

后来知道是俞越带着他们在玩捉迷藏,结果那个小孩跑到我的房间里去了,俞越很袒护小孩,正好我和他都是疗养院少有的C国人,我就和他用C语吵起来了,每次碰到也会针锋相对,可好像就是这样,我们竟熟悉起来。估计是因为我和他作客他乡吧,不想熟悉也难免。”

“那倒是。”

后来王易信知道余菲子总是找俞越玩,就跑去找俞越让俞越离余菲子远一点,余菲子花了好几个星期才弄清楚怎么回事,把王易信骂了一顿,和俞越道歉,然后两人和好。

“后来我的病就好了,就回去了,俞越还在这里。他说就算他回去了也没人待见他,还不如呆在S国,他孤孤单单一个人是因为他的家人在C国。

前两天我还和他打了电话的,谁知道今天他就去世了,当时完全没发觉,现在想来好像是的,他突然的电话,他说话的气息,但我当时就是没发现。”

“都是这样的。”青石川看着余菲子皱着的眉头和有几分湿润的眼眶,“我们不可能发觉一切,而且他在去世之前专门给你打电话证明你对他很重要。”

“早知道我就早点去找他了,或者这两个月就不回去了,在疗养院陪他。”

“其实你得到你想要的工作,回到你自己的国家,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真正的朋友都希望对方过得好。”

“安慰人的话永远都是这么讲,放自己身上永远不会那么想。”

“你还还押韵起来了,我是真心安慰你的。”

“青石川先生,其实我在C国也没有家可回。”不知道为什么余菲子竟把心口打开一条小缝,“我的父母都去世好多年了,王易信和我也只是合同利益的关系。”

青石川看着窗外的黑夜,说:“那你比你的朋友勇敢,还想着回C国。”

“其实,”余菲子并不是有目的的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在这只有车外的风声与车内的空调声的时刻,她想说,仅此而已,“我知道您因为我是王易信塞给您的所以您不满意我,觉得我找关系,没实力,就算有实力也不想付出劳动。”

“但我真的为此付出了,我的那些经历就是我的付出。况且我真心觉得我最近工作已经是非常认真了,几乎没有任何漏掉的事项。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还是不满意我?”

“我没有不满意你,我带你来也只是因为我总是一个人出差太无聊了。”

“那为什么您对我的态度总是……”

“最开始我是对你不满意,后来就主要是因为你很拘谨。这两个星期下来,其实你工作能力还是可以的。”

“谢谢。”

“别对我这么拘谨,像我的太太一样。”青石川说笑着。

余菲子这下起了好奇心:“您和您的太太……关系还好吗?”

“本来就没什么好不好,我们必定要结婚。”

“为什么?”

“不然我的父亲不让我做自己的工作。”

“还带这样的?”

“很正常,他和他的朋友都是这样。”

“那你们准备要小孩吗?”

青石川把双手交叉放到脑后:“我想要,她不想要。”

“为什么?”

“她说小孩不会幸福的,而且,她好像因为之前流产所以怀孕几率很低。”

“流产……”余菲子默念着。

“嗯,她前男友的孩子,后来她前男友离开了,她的家人强迫她打掉了,然后把她嫁给我们家。”

“这完全被控制了好吗,凭什么她的家人可以控制她?”

“额……估计因为她从小就被控制,想要追求自由又失败了,于是只能被继续控制。”

“她追求自由失败是因为她追求错了,她怎么能把自由寄托在男人身上?”

“那应该怎么样?”青石川一脸玩味的看着余菲子。

“寄托在自己身上,把男人当成实现自己自由的工具啊。”

“余菲子小姐,不会您之前的男友都是实现您自由的工具吧。”

余菲子抬抬眉毛:“王易信算,别的,不那么算。”

“那您爱他们吗?”

“您就别称呼我为您了,太奇怪了。”

“那你也就别称呼我为您,也很奇怪。虽然我是你的上司,但是你这么叫我总让我觉得我很老。”

“明明您就比我大六岁。”

“那我也不老啊,你那么叫会把我叫老。”

“还带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叫什么?”

“青石老师?主编?青石先生?”

“那就青石先生吧,当时在E国就叫您……你青石先生,结果在C国所有人都叫你老师,我也就不好意思叫先生了。”

“你不是标榜自由吗 怎么称呼还受别人的影响?”

“这个世界又不是绝对自由的。”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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