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说我还忘了”莫西冷笑。
“？”赵一此刻显然还没摸清楚状况。
“既然都来了，走，下去吃个早饭。”莫西冷笑了下，转过头却叫赵一吃早饭。
“？？？”赵一本就没睡醒，此刻脑子还懵。
两个人一人一碗豆腐脑，吃的毫无形象可言，边吃边扯天扯地，倒也都默契的没提沈然，不知怎么莫西就说到昨天去的那个酒吧缺人，其实说招聘倒也好说，不过眼下一时半会很难就有能上手的，赵一放下豆腐脑的碗，眼睛亮亮的，“西西，你看我怎么样？”
莫西正吃着茶叶蛋呢，差点噎着，“你？！”
“是啊，我，反正我现在也没工作呢，就当过去帮几天忙”
“我得考虑考虑”莫西要考虑的有很多，比如太傻，比如酒量差，比如长的还不错，比如，主要还是傻。
“哎呀，你有什么好考虑的！酒吧老板不是你朋友吗，到时候你让老板罩着我！”赵一说的豪气冲天，显然并没有去酒吧工作过，也不知道里面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
“虽然是我朋友，也是可以罩着你，”莫西瞅了瞅干劲满满的赵一，还是不忍打击她，“但是老板不是每天都在酒吧的啊”
“哎呦喂，你不要把我当成温室的花朵好吗！”
“......”
于是乎，去酒吧打工的事就这么在莫西的半推半就中敲定了。
头几天晚上倒也还好，人不少，但是也没有那么多素质低下的人，后来就多了个小弟，每天跟在赵一屁股后面。说起小弟，赵一就一阵头疼，某天晚上去某个包间送酒，偏偏就遇到了那天被赵一灌趴下的那俩小孩儿，赵一脸盲其实两个都没认出来，倒是其中一个认出来了，也没嚷嚷，偏巧那天人多，赵一每每去吧台拿酒，就看到一小孩儿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多了几次之后，赵一趁着上厕所的空当，把那小孩儿堵在了厕所门口。
“你哪位？”赵一本着都是酒吧客户的份上没爆粗口，还扯了个微笑。
“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小孩儿也不生气，反倒有点委屈怎么回事。
“...”赵一看着眼前的小孩儿，长的还不错，小圆脸儿，笑起来还带俩小酒窝儿，本来挺可爱的，偏生长了一双桃花眼，倒是把那点可爱压下去几分，仔细努力想了半天，“抱歉”
“有天晚上，你和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一块来的，我还陪你喝了好多酒呢”小孩儿见自己没想起来，有点着急。
“哦...”哪天的事都可能会忘，偏偏那天，赵一觉得自己想随随便便的忘了那天还是不太可能，“你是其中一个？”
“对啊！”见赵一想起来了，小孩儿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就是那天说喜欢你的那个！”小孩儿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句说出来，可惜后来被一个面瘫男给截走了，“姐姐，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吧！我叫钟文，酒吧老板是我小叔，我罩着你！”
“那倒不用，”赵一连连摆手，心道，你不给我惹麻烦就好，“回去陪你朋友吧，我还要上班。”
“哦”见赵一一边不激动，钟文觉得自己白高兴一场。
从那天知道赵一在这上班以后，钟文就每天晚上都过来报道，比上学还勤快，见到有要为难赵一的，钟文就在后面龇牙咧嘴的吓唬人家，吓得其他客户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其实也不是怕，就是知道老板跟那小孩关系不错，不愿意得罪老板罢了。
因着晚上去酒吧打工，白天就补觉，赵一这段时间也没怎么骚扰沈然，甚至朋友圈都没更新了，反倒是沈然自己觉得不舒服了，自从那个尴尬的晚上之后，赵一就没再找过沈然了，这倒是让沈然有点疑惑了，以往不都是沈律师怎样怎样吗，怎么占了个便宜之后，对方反而杳无音讯了，偏偏沈然又是那种自己不主动要等着别人来的傲娇子，赵一有心躲着他，他自己又是个闷‘骚，算计下来，两个人反倒是有快一个月没联系过了，哦对了，期间沈然借着要拿东西给赵一打过电话，结果那天晚上赵一在酒吧上班，又没接到，后看到了想着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也没回，沈然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一切都是假的，然后日子就在沈然的自我怀疑中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沈然从小到大应该也没受到过如此冷遇，想了想觉得还是得找自己的狗头军师聊聊，然后拨通了许南的电话，没有错，狗头军师就是许南。
“在忙吗？”似乎听到沈然咳一声，声音有些不自在。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许南有点想笑，毕竟老沈的语气太不对了，作为多年的同窗还是好友，许南甚至清楚沈然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我，我有个客户，”想了想，客户怎么会告诉自己这种事情，“不，我一个同事，他”沈然觉得自己真的没脸说了，许南太聪明了，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自己同事还是自己的事，想到这，立马就不想说了。
“呵，”许南轻笑一声，也没明说，沈然在其他事情上可谓是无所不能，偏偏在感情这种事，尤其是经历了之前那件事，就更像个鸵鸟了，“你告诉你那同事啊，还是客户的，遇到什么事情呢，不要端着，主动点儿，勇敢点儿。”
“......”沈然嘴角抽动，这个许狐狸，果真猜到是自己了，然后挂了电话。
“嘟嘟嘟”许南就料到是这种结果，也不吃惊，反而觉得更开心了怎么回事。
得到许南“真传”的某律师，踌躇了半天，终于又斗志昂扬了起来，下定决心又给某迷糊赵打了个电话，不过这次倒是接了。
“喂？”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赵一迷迷糊糊的声音。
“赵一？”听到声音不对劲，以为生病了，连带着声音都高了许多，“生病了？”
“沈律师？”突然拔高的音调倒是吓了赵一一跳，立马醒了，“没有没有，我睡觉来着，呵呵呵”说完又有些心虚，自己这段时间可不就是一直在躲着人家嘛。
“你最近”应该怎么说，明明是自己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偏偏自己还一直端着，想等人家主动，问什么呢，问为什么不找自己说话了，可是就算人家之前找了，看看聊天记录，自己都觉得心凉，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人家呢，想到这就有些心虚了。
“最近有点忙，”赵一坐起来挠了挠头，“对了，你上次打电话有什么事啊？”
“哦，打错了”沈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一了，“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吃个饭？”
“最近可能不行，最近在忙呢”赵一不知道沈然主动约自己已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结果自己还给拒了。
“....”顿了顿，“那你休息吧，挂了。”
“哎，”还没说完，那头就挂了电话，搞得赵一有些莫名其妙。最近自己确实是躲着沈然，原本以为沈然不会主动联系自己，自己也不找沈然，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慢慢变远，至于那一晚，本来就没发生什么，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忽略不计不是。
挂了电话，沈然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无力，好，你忙，那我也忙，反正都是假的。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低气压都盘旋在整个律所上空。
就算是律师，也不能每天都这样绷着不是，大家都苦不堪言，终于在有一天，许南来律师找沈然，趁着沈然见客户的功夫，肖宁苦着脸，“许大哥”
“怎么了？”许南一进门就感觉到氛围跟以往不一样，就连前台的小姐姐对自己笑的都比哭还难看。
“我们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沈律师怎么了，可能也是心情不好吧。”毕竟律所是沈然和许南两个人出资立起来的，虽然许南基本上不来，沈然也没有老板架子，但是他的气场无形中也波及到了一大片，这时候跟另一个老板说一下，没准会好使。
“心情不好？”许南挑了挑眉，“大概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吧，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见沈然推门走了进来，肖宁立马闭了嘴，“老，老大，我出去了先。”说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你来做什么？”沈然边坐边捏了捏额角，其实也是挺累的。
“我公司想找个挂职的法律顾问，我推荐了你，然后我老板让我来问问你愿意不”
“.......”
“你还端着呢？”见沈然没说话，许南话里有话的来了一句。
沈然看了他一眼，“挂职的为什么不去，还有钱拿。”
“你什么时候这么看重钱了？”许南笑。
“别废话，没事赶紧走。”
“还真有事，你要是同意了，晚上你先见见我老板，先说好了啊，人不少，我把祁二也叫过去，你们先提前打个招呼，以后有事也好说话，地方应该不变，还是上次那个酒吧。”
说到那个酒吧，沈然本来有些不耐烦的神情突然顿住，闭上眼，挥了挥手，意思是，再见。
晚上等沈然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祁二，许南已经到了，旁边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沈然走了过去，祁二看见沈然进来了，赶紧把沈然拉到许南和那男人面前，“这是钟振，这的酒吧老板。”又指着沈然，“这是沈然，鼎鼎有名的大律师，老沈，我在国外提到的那个帮我的就是他！”
沈然看许南一脸不意外的样子，就知道祁二肯定也介绍过了，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钟振一脸笑呵呵的也打了声招呼，“国外的时候就听祁佑一直念叨你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这边刚打完招呼，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也走了进来，许南也挨个给介绍了一下，两边人基本上也算是打了个招呼。看到服务员的时候，钟振微微一愣，起身走了过去，“你怎么又跑过来了！”沈然感觉钟振此人万事都是笑呵呵，一脸淡然，说白了就是笑面虎一个，但此刻却变脸，让他有点好奇，不过看那小服务员，怎么还有点眼熟，愣神的功夫，钟振和那小服务员已经推门出去了，熟悉的酒吧里，沈然却又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赵一。
此刻的赵一正趴在吧台打了个喷嚏，“一姐，没事吧？”吧台的调酒小姐姐看了看百无聊赖的赵一。
“当然没事，一个喷嚏是想，说明有人想我了！”赵一笑嘻嘻道。
调酒小姐姐翻了个白眼给她。
今天倒是不太忙，主要是缺的服务员也填补上了，就把赵一安排到了包厢，平时没什么人进包厢，去也是主要谈事情的，赵一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喝多了还是怎么着，偏偏钟文不同意，非得先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坏人，说来也巧，钟文进去好几趟，都没注意到坐边上的沈然，又加上自己的小叔也在里面，钟文也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危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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