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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风不止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失眠夜,言语,突然间的就充满了情绪。

下班前,收到了小艾同志发来的一条短信,忘了是什么内容。然后,也忘了我当时回复的是什么内容。重要的,我永远记不起,记得起的,却都不重要。这真令人沮丧。

某人说我的暴戾之气近来有加重之嫌疑,让人生畏。我自认为我的EQ和过去相对而言,进步的不止是一个阶层的高度,在依然再三失控。不耐烦的打发家人的问候电话,极尽失常的对旁人说着冷漠无情的语言。然后,懊悔,却从不肯低首认错,即使是真的错了,也如是。

开始想念一段曾经也天真过的时光,简单,快乐,没有文字的洪潮激荡灵魂。再看现在的自己,敏感,偏执,脆弱,暴戾,不堪一击,对世事对世人,充满了偏见。游荡在各个BBS里,调侃,胡搅蛮缠,任由旁人揣测万般千种,而后,又长时间的消失。这大约是我一向的作风,心绪使然。

工作的繁多和琐碎,让我若即若离。挚友诚恳的对我说,如果累了,就算了吧,回家吧。在外面漂了这么多年了,玩也玩够了,世事,世人也该看透了。打从相识到现在,你的道路一直都走得那么的曲折与不平,总我的心很不舒服。有那么一刻,真有过心动。回家,从此归隐田园,抛弃繁华世事。只是,下一刻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是的,漂久了,一旦停下来,我或将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除了文字的方式,我不是一个善于言表的人。有时候,有些话,觉得说出口,就矫情。于是干脆缄言。言多必失,这是明训。我总说,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吗?有关生命的话题总是沉重,而我采取了回避。诚然,每一个人光鲜亮丽的背后,必然都有着沧桑的故事,只是言与不言的区别。

成长的代价,太惨重太伤痛。阳光总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那里尘埃满积,阳晦不已。有时觉得自己还像是个孩子,会因为一点委屈,而郁郁一整天。会为了面对着一堆的拆卸下来的电脑硬件,眼花缭乱而手足无措,一边抹眼泪,一边倔强的耐着性子去重组。而在人前,又在刹间把独立与排他表现得天衣无缝。

有人与人之间,一直以为自己的姿态很低了,低到了尘埃,却未曾从尘埃里开出花开。也曾给自己很多个理由,造一个台阶拾级而上。殊料,台阶原是随着脚步增长,每走上一级,台阶就会被抬高增长一级,永无尽头,同一个高度上站立只是浮生一梦。

于是,我认为是我真的累了,心力交瘁。而流年,风不止。

这样的夜晚我一次感觉到了内心的寂静,并心怀感激那些曾经的伤害,以及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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