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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远去

一打开手机,我就很自然的寻找你的影子,从手机QQ、王者荣耀到微信,有时候都找到支付宝里去了,可你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真想知道离开我你后悔过吗?真的希望,如果我能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遗憾,那么我也就感到有一丝的慰籍了。

这个地方叫郭铺村,需要穿山越岭,一直的攀爬才能到达,这个村里只剩有一户人家了,也就三个人和一条狗坚守在这里,村庄坐落在山上,被两面光滑的自然形成的石头围着,好像是两堵落地生根的城墙。

村子周围是绿油油的麦苗,这里最闹腾的就是那个孩子了,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在石缝里出来进去,还爬到石头的脊背上跑来跑去,要是累了就平躺在石头上看云天与飞鸟的自在悠闲。

最有趣的事就是雪茫茫的冬日里抓捕野鸡与红腹锦鸡了,估计这里的野鸡与锦鸡可能有一两千只吧,他们搞不好就偷庄稼,可爷爷是个打猎的行家,所以他们冬日里几乎天天都有肉吃。

郭铺村以前还三十多户人家呢,可是后来都死的死走的走,也就没啥人了,这个村真跟中邪了一样,意外与死亡是接连不断,村里人一直生活在火灾、旱灾、冰雹、自杀、大病的恐惧之中,几年下去有些人受不了这种怪现象就搬走了,村里就只剩下了这一户人家,本来还是五口人,小孩的母亲在家生二胎时难产而亡,孩子也还没生出来就去了,真是一尸两命,给接生的奶奶看到鲜血与死亡时狰狞的面容与自己的伤心而双目失明,最后也生病死了。

现在就这三个人相依为命,老爷子郭穆,一生平平凡凡,唯一的事迹就是年轻时被好几个女子追求过,最后选择了一个比他小六岁的等了他四年的女子,也真是老牛吃嫩草,孩子的父亲叫郭秀冰,一生平平凡凡,唯一的事迹就是神给他托过梦,他向高贵的神灵提问过,也由他告诉了大家啥时候能平安,可是大家不信任,最后还是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故事还得从中邪这个事开始说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这还要从郭埔村山后的山顶的平坦空地里的一颗老槐树说起,那颗老槐树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很久很久以前郭铺村的人们都把这颗老槐树当做高贵的神灵,把老槐树身下的这块土地叫做圣地,那么为什么会尊重这的土地与老槐树呢,因为老槐树赐予了第一代郭埔村人的衣食无忧,老槐树身下的土地救了所有村民的小命。

话说很久以前发生了朝代更替的战争,有一个老地主为了保命带着家小与仆人逃到了这,他们身无分文,来到郭铺村时干粮也用尽了,幸亏老槐树身下的这块土地泛白的暴露着密密麻麻的瓢子,学名叫白草莓或菠萝梅,饥饿的大伙跟牲口一样扑倒在地上、跪在地上、趴在地上就狠狠的吃了起来,这才保住了小命,大家还把瓢子都采摘了腌制成了足够吃几个月的食粮,这可真是上天的恩赐。

老地主本来姓刘,可是后来因为在老槐树下发现了两酒坛的黄金和一份书信,这封书信在郭铺村的祠堂里就跟传家宝一样供奉着,世世代代的传承着,这封书信是一个姓郭的土匪写的,原来在没有郭铺村之前这里是一个土匪窝,土匪头子叫郭海天,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急性子,因为受不了郭府条条框框的管束离开家做了土匪,只是后来和自己性格沉稳而阴险狠毒的弟弟发生了不愉快,他的弟弟在府衙做事,最后郭海天的弟弟带领捕快偷袭了郭海天,还一把火烧了土匪窝,郭海天知道自己完蛋了,最后就在圣地这偷埋了两坛黄金,还栽了一棵槐树苗,希望日后自己回来东山再起,可逃走没几日就被弟弟的人马抓了,按照法律弟弟就这样大义灭亲而铁面无私的把哥哥押上了断头台。

郭海天死了,郭海天的弟弟因剿匪有功而做了地方官员,郭海天的死成就了弟弟的功名,郭老爷子和郭夫人可高兴了,那个欺上作乱的逆子终于不在生乱子了,愿他来世做个好人。

这就是书信里写的大概故事,最后书信写到:“如果我回不来或者有缘人发现了这个些财宝,愿他默默的做个普通人,为我实现我没有实现的梦想,在山顶周围种上绿油油的麦田,而简单的土坯瓦房就被麦田包围着,你就和你爱的人看着绿油油的希望,这就是我的梦想,如果你带着财宝要离开,那么出去后做个好人”。

这就是遗书的全部内容,因为老地主的家人发现了黄金与遗书,为了报答这从天而降的恩情,自己也改姓为郭,还在这个地方建立了郭铺村,规定所有人都必须信郭,以报答前人郭海天,并且把已经长大的老槐树作为神灵供奉,每年的五月二十号都来此圣地朝拜,老槐树身上总是挂满了红布条,村里还规定生有女孩的人家要让女孩守树,哪家家户户的女孩都要去守,守到三年期满才算完成使命,吃住都必须在树下。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郭铺村里出现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家伙叫郭小蒙,就他离开村去外面的世界去闯荡了,最后居然在某坐道观做了一名假道士,开始了坑蒙拐骗的生活。

回到村里为了让人相信他是真道士,会很多奇门遁甲与阴阳八卦,还能降妖除魔而居然开始杀人了,可真是丧心病狂的很。

他在外面的世界带了很多可以自燃的磷粉,在夏日里制造鬼火,自己还躲起来学鬼叫,让人们相信有鬼,整的大家人心惶惶,他手里的第一条人命是一个放羊的,之所以杀放羊的是因为放羊人没有借东西给他,所以怀恨在心,他在晚间把一些潮湿的磷粉悄悄的撒到放羊人的衣服上和羊身上,第二天放羊人赶着羊出门到中午时自己身上便起火了,农田里的人看着放羊人和他的羊都在太阳下自己燃烧了起来都吓的目瞪口呆,最后放羊人死了。

郭小蒙便放出话,放羊人和他的羊都是鬼上身了,因为鬼见不得太阳,所以放羊人和他的羊燃烧了起来。

人们对于郭小蒙的话半信半疑,为了让大家相信他,她便开始了第二起杀人事件,这次是村子里守树的小女孩,她才十五岁,长的那么漂亮活泼,可恶的郭小蒙便阴谋烧死了小女孩,这次大家都完全相信了郭小蒙说的话,只要郭小蒙能让大家平安,大家愿意听郭小蒙的任何吩咐,大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的国家正在文化革命,正在清算地主成分之类,也正在清除迷信,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息事宁人,都把平安的宝押在了郭小蒙身上。

郭小蒙为了让大家相信自己,居然说村里作祟的鬼就是大家崇拜的老槐树,还诡辩说,一个槐字就是木已成鬼的意思,以前平安是因为槐树还没有修成鬼怪,现在槐树五百多岁了,刚好修成鬼怪,一千年之后就能变成人形,一万年之后就成仙了,那些被烧死的人是这老槐树施的法,它要吸收人的灵魂,所以现在唯一能让村子平安的就是一把火烧了这老妖树,只有这样才能还村子太平,不然以后还会死人。

大家也挺迷茫的,自己经常跪拜的高贵的神灵怎么一下子就成杀人的魔鬼了,真是世事变化的太快,都让人来不及仔细琢磨。

没办法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大家的安全只有得罪自己虔心敬畏的神灵了。

也就在一天下午,被大家当神灵崇拜的老槐树被宣判了死刑,大家眼睁睁的看着老槐树在郭小蒙的指示下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这火焰真像是从人心里窜出的魔鬼,他吞噬的不止是善良,还有人们所谓的虔诚。

老槐树在大火中噼里啪啦的,它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那愚蠢的人儿啊,这映红天际的火光是照不亮那恐惧的内心人了,这里燃烧的不止老槐树还有人的良知,从此以后村里行走的不过都是些两只脚的禽兽而已。

不一会儿老槐树就成了一推灰,大风一吹就飞到了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到处都是老槐树的骨灰,当风停下时满天的骨灰就跟落雨飞雪一样撒到了房顶上与麦田里。

从此以后,圣地里再也没有生长过瓢子,又因为村民不断的砍伐与过度的取用水资源,慢慢的青山就变成了焦红的山丘,整天的都是红色的尘土漫天飞扬,给人一种血淋淋的死亡气息。

从此,各种天灾人祸不断发生,最后只有孩子的父亲郭秀冰在梦里问神才解开了所有谜团,原来那棵老槐树是真的快要成精灵了,只是被郭小蒙机缘巧合的一把火烧进了天堂,反而浴火成神了。

就在某天郭秀冰对人生失意时来到了老槐树的遗迹下,曾经老槐树生长过的地方已经到处都是新鲜的野草了,他惬意的躺在野草上吹着凉风、看着云天飞鸟慢慢的就睡着了。

不知是睡醒了还是在梦中,那棵儿时的老槐树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这里,好像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希簌的阳光透过鲜嫩的绿叶斑驳陆离的照在秀冰的身体上,秀冰听到了某种声音适才睁开了眼睛,秀冰看到老槐树立马跪了下来。

老槐树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低落的心情都进入到我的心里了”,秀冰说:“老槐树爷爷,你不是被大火烧没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呢?还有这世界为什么这么黑暗,每一张精致的面孔下好像都那么温情和善,可是却总在温柔的瞳孔里流露出冰冷,好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血淋淋的刀,都随时的舞动着准备剁碎别人的安好与温柔”。

老槐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呱呱落地时就是高贵的神灵吗?因为我来自曾经,也生长在未来,或许我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只是寄托在你的睡梦里,因为你的需要我便出现了,每个人都有人生的低谷,每个人也就是每个神,神与人或者魔与人也就在一颗心与一念之间而已,神灵会尽力拯救每一个陷落的生命,但是每个生命却不一定需要神灵的救助,而是被魔鬼轻轻一扯就落到地狱了,现在的你也是。

你所谓的世界不过是郭铺村而已,而正真的世界是跨越众生的浩渺洪荒,从古代一直到达未来,从郭铺村开始一直到九重宇宙的边墙,从边墙的回音传入到你的梦里,从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算起,这便是这个宇宙的全部,总之我都去过,这便是神灵了。

真正的世界就是这样,人人都在鼓吹繁荣与美好,可是那被遗忘的角落里谁都不会想起,在哪个角落里有的人拼命追逐新鲜与自由,可那有什么新鲜自由,你追逐的永远都是别人在风雨里留下的脚印,一切都早已被设计好了,只是等你的演结束而已,从别人开始到你,每个人都是越陷越深的角色,临了了还在牵绊着,这便是人的一生。

我曾经也像你,只是后来就不曾为人,最终成为了神灵,原因就是毁灭我的人被愚昧着供养着在富贵里寿终正寝,即使这样我还是像母亲一样去拯救每一个陷落的生命”。

最后老槐树说:“村里之所以中邪是因为被郭小蒙烧死的小女孩无法轮回,你只需回家多烧一些纸钱,其实鬼怪神灵也喜欢钱这个东西,女孩只要有了钱,轮回时便要更顺利一些,后天女孩刚好六十九岁,也就是女孩寿终正寝的时候,就当做点好事,不烧也行,后天也就太平了,阳寿尽了她有去处了便不在逗留生怨了。”

后来秀冰便从梦中醒了,他告诉了大家这个事,可最后大伙还是离开了郭铺村。

后来秀冰的孩子郭凯琦在一个富裕的老者的帮助下上了学,一直到了大学,最后和某家公司签订了一份合同,自己在哪个地方工作三十年,公司赠他一栋房与一辆车,因为有房有车,所以他找到了对象,两个人就一直生活在都市里,郭铺村的所有都成了故事,别问问他家底,他都是我是个孤儿,我哪来的家,我感谢国家和政府给和那个老人给了我一切。

三十年工作结束后,五十多岁的郭凯琦耳聋眼瞎的,还患有帕金森综合症,只有他的儿子找了个保姆照顾他。

繁华的都市了人来人往,郭凯琦这不又走丢了,郭凯琦的儿子正在斥骂那个粗心的保姆,而在都市的某个十字路口,一个白痴老人站在路口不走了,四面八方的车使劲的按着喇叭,交警正在往这路口赶。

文/废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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